一、传统的山水画,以皴法作为其程式法则的核心。而朱松发的焦墨山水画,却完全打破了传统山水画的这种既定程式,无论是山石林木、茅屋板桥、层峦迭嶂、危崖陡壑,一律全都用狂草写出,粗犷霸悍,纵心所欲,无坚不摧,其目的最主要的不在于表现这些物象的形态,而是在于表现山川造化的精神和风骨。因此,在朱松发的这些焦墨山水中不但有着极强的书写性,而且有着厚重的金石味和雕塑感。这种书写性、金石味和雕塑感,既筑基于中国画的文化种姓和艺术本质,又是对传统中国画程式法则的革命性的解构和重构。就当代中国画的体格转型而言,这种解构和重构,具有不容低估的学术价值和启示意义。
二、朱松发的焦墨山水画在色调上对比强烈,摒弃了中间色调的过渡,强化了大黑大白的直接碰撞,单纯、概括,充满了力量、速度、节奏和变化,一方面在外在观感上,不无徽派版画和芜湖铁画的视觉效果,而另一方面在绘画的理念上,又有着令人振奋的现代意识和抽象表现主义意味。落墨沉雄,下笔果断,不论提按顿挫,飞白转折,皆有一股子“狠”劲。这种“狠”劲,需要有大功力、大气魄,非力能扛鼎者断不可为。因此我们看朱松发的焦墨山水画,往往是越大越精彩,越大越有气势,这显然与他个人的性格、气质和美学追求不无关系。
总之,朱松发的山水画,尤其是焦墨山水画中所具有的阳刚之气和极则之美,乃画家人格的体现和精神折射。清人邵梅臣尝谓:“大写画必得范中立(范宽)之豁达大度,始能精气完固,气魄雄浑”。(《画耕偶录》)朱松发的山水画尤其是焦墨山水画大气磅礴,摄魂夺魄,诚堪当此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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