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小说中还有多处对朱先生书法进行了描述。白嘉轩与儿子白孝文以分家划清界限,让朱先生做监督。分家结束后,朱先生对白孝文的过失没有严词斥训,而是悬腕写下了两个字的条幅“慎独”。当朱先生听说鹿兆海要去潼关中条山打日本鬼子后,情绪异常激动,亲自裁纸、研磨一气连笔写下了七个遒劲飞扬的条幅草体大字“砥柱人间是此峰”,送给十七师茹师长,他还蘸饱墨汁毅然落笔,为鹿兆海写了“白鹿精魂”四个大字。那么,朱先生写这些字,是偶然行为还是另有原因? 用书法塑造的还有白灵和黑娃 岳红记认为,中华传统文化包括书法、中医、风水、论语等,这些传统文化元素在《白鹿原》中均可找到,它包蕴着许多民族传统文化的质素,特别是小说中关于书法场景的描述,充分表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成为小说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笔,如果去掉它,就缺少了表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分量。 岳红记说,书法不但具有抒情、挥洒之乐,也不仅仅是一种个人行为艺术,还具有协调社会、平衡缓冲、融合关系、勉励别人的功能。陈忠实通过描写书法场景,来完成对人物形象的塑造,让读者看到:在不同人物塑造中,书法以不同的使命出现,书法与小说中的人物、情节和环境构成有机整体,紧密结合着人物性格、命运的发展变化,这样既增加了文学作品的文化含量,同时也使笔下的人物更有文化品位、形象更加丰富。 “在《白鹿原》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中,陈忠实通过书法场景塑造人物形象、挖掘其内心除过关中大儒朱先生外,还有白灵和黑娃。”岳红记如是说。他还透露,自己正在努力“还原”朱先生写的这些娃娃体的字。 (责任编辑:D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