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名医费伯雄端砚人文常州

     孟河医派的开创人物费伯雄，字晋卿，号砚云子（1800～1879年）。是孟河医派四大名医药家第一代开创者，也是孟河四大名医派中医药（学）文化中最典型性的代表之一。生平对慢性病有深刻的研究与论述，是中国近代治虚痨病的专家。
     费伯雄少年时习举世业，不但会下棋弹琴，还擅长写诗作文，举冠即有文名。后来,弃儒学医，承传家学，潜心研究《灵枢》《素问》以及张仲景以后诸多名医大家的医学著述，以擅长治虚痨与疗理疑难杂病而享誉大江南北的医坛。所以《清史稿》称其“清末江南诸医，以伯雄最著”的誉语。
     武进区博物馆收藏着费伯雄身前的心爱之物——端砚。此砚长27厘米，宽17厘米、厚8.4厘米，底部凿成倒凹状，四周边框宽1.5厘米。整个砚面雕琢成水波荷蟹纹图案，平面刻划与立体雕琢相结合，端砚面四周边框刻划水波纹；磨墨舔笔的砚面雕琢成一张像平坦地浮在水面上的荷叶，叶边稍卷；砚池则雕琢成一张半沉于水中的荷叶，叶边也稍卷，荷叶上爬有一蟹，一蟹钳夹着半根水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端砚产于广东肇庆。因肇庆古称端州而命名，位于我国古代四大名砚之榜首。此石质地坚实细密，鲜洁莹润，用来制端砚，呵一口气就可磨墨，墨汁存于端砚中，天寒不冻凝，久存不腐臭，发墨不损毫，书写流利而生辉。此端砚历经沧桑，磨损颇多，费伯雄又自号砚云子，看来，此端砚是一直伴随着费伯雄立医案写处方、治病救人、著书立说几十年的医道生涯。
      费伯雄在追忆往昔医案，就用这个端砚潜心著述，闲遐时日随笔撰录著成《医醇剩义》4卷，于清同治二年（1863)刻印之后盛行于世，嗣后又撰《医方论》4卷(1865)。费伯雄的医学思想，以“醇正”和“缓和”为孟河医派费氏的特色之一。费伯雄认为医者论理必归醇正，所谓醇正的标志是“在义理之得当，而不在药味之新奇”，其学术思想源于历代各家中医药的学术，由博返约，取各家之长补偏救弊。
     在清咸丰、同治年间(1851～1874)，费伯雄医名噪江南，远近求医问学者络绎不绝。费伯雄觉得当时中医药界不善于继承前人医药经案学术成果，他一生呕心沥血，尽全身之力，用这个端砚将自己的医药见解和临床经验编写成这些医书。特别是将“醇正和缓”，这个指导医疗思想经过孟河四大医家几代人的努力发展，才形成了孟河医派醇正和缓、轻灵纯正、治法灵活、变通求证的特色思想。
     后来，费伯雄在晚年追忆时，用这个端砚重新随笔撰写，但“不及十之二三”《医醇义•自序》，并改变书名为《医醇剩义》4卷；后又撰了其他医药著作有医著《医醇塍义》4卷；《医方论》4卷；《留云山馆文诗抄》1卷；《医学心悟》于1939年费子彬为其出版；《费氏全集》于1912年由费绳甫镌版刊印；《孟河费氏医案》于1964年徐相任（绳甫婿）记载医案102条，《怪疾奇方》《费批医学心语》。他不仅是一位中医药（学）名家和一代宗师，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词文学家；不仅有中医药（学）多部名著医作，还有许多诗词文学文集名著作闻世。如《费氏食养3种》《食鉴本草》《本草饮食谱》《食养疗法》等食疗养生著作。还创作诗词文学作品《黄山游记》与文学著作《费晋卿文集》《留云山馆文集》《留云山馆偶存》《留云山馆文诗抄》等各一卷传流于世。被著名诗人俞樾赞誉为“诗原本性情，文得欧阳之神”之称，尤其以《黄山游记》深得俞曲园快诵。以文名居当朝常州府的文坛四大金刚之首（以名文推荐给左宗棠、曾文正、曾国全等），在文学上与曾国藩交行甚密。他33岁时被选拔为贡生，后他以救人救世为己任，禀承家学，先儒后医。
     今天，我不以中医药学术的理论来说明孟河医派文化中，所包涵着这种特色中医药学术的醇正和缓思想。我是从文化的角度分析透出，这位才华横溢的诗词文学家，从他的文化思想上产生了医疗的指导思想“醇正和缓”。这“醇正和缓”的特色医疗中医（药）学的思想的产生，对形成孟河医派文化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产生的原因以及这特色的孟河医派文化医疗思想，是与他的深刻文化内涵紧密相联分不开的。文/程协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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