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里，葫芦能变成石榴、水仙、树叶，桃核能雕成指甲盖大小的酒壶、篮子，竹子能做成栩栩如生的昆虫、仙鹤、猴子、渔翁……谈起自己这门手上功夫，58岁的赵焕说，据他所知常州现在几乎没什么人在做。开始的时候，朋友把他这些作品叫做“雕虫小艺”，可他觉得，这就是自己一爱好，谈不上“艺”，索性就叫“雕虫小技”吧。

　　这些都是“磨”出来的功夫

　　十平米不到的工作室内，窗旁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锯子、刻刀、钳子……以及一些叫不出名来的工具，有些都是专门定做的。工作室内还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件作品，赵焕说，大多数成品都被朋友拿走了，有的还没做好就“预订”了。

　　橱窗里的一株“石榴树”足以乱真，赵焕告诉记者，这是用直径大约3厘米左右的葫芦做的，截取了葫芦的下半部分，刻好染色后，还划开一个口，露出里面红色珍珠做成的“果肉”。墙上挂的树叶也是葫芦片做的，为了形象逼真，赵焕还在叶片上打了孔，做出被虫子啃咬过的效果。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毛桃核做成小提篮，细长的枣核做成渔船，这都是“磨”出来的功夫。切割、打磨，雕成形，赵焕说，通常做一个毛桃核的小提篮，做得精细，要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因此，他常常在工作室一“磨”就是几个小时，东西做好了，饭点也过了。

　　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届大学生，当时19岁的赵焕离开了常州的农村老家，一个人来到北京，进入大学的地球与物理系学习。毕业后，赵焕进入江苏省地震局南通地震台工作，1993年回到常州。虽然再过两年就到了正式退休的年龄，但赵焕还是家人和朋友眼中的“老顽童”。

　　“小的时候在村里，我是孩子王。”赵焕说，过去在农村没有玩具，小孩子不是玩泥巴就是在村里到处乱跑。但是，他不一样，总是能想着法地玩。看村里的竹子多，他就用竹管做成水枪，抽的时候能从小孔喷水，推的时候能从大孔出水。另外，6岁的时候他用瓦片自己刻了一个毛主席徽章，还用村里写标语的红油漆上了色，让同村的小伙伴们羡煞不已。

　　曾有人花2000块钱求“心头好”

　　进入大学之后，由于学业紧张，赵焕就把这些小手艺暂时“搁浅”。在地震台的工作，让赵焕有了不少户外作业的机会，有意无意间他就会将一些竹子、树根捡回来练练手。回到常州后，他就开始收集各种果核，有核桃那么大，也有樱桃核、枣核那么小，之后他便开始从一些商户手中收葫芦。查阅了相关资料后，他发现，大部分关于葫芦的作品，都是直接在上面绘画刻字，很少有人加工制作。于是，他就花心思，想点子把葫芦做成石榴、树叶、水仙花等。

　　这么多年下来，赵焕大大小小的作品已经不下百件，基本上都是送朋友。赵焕曾有一件作品，自己取名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蝉都是竹子做的，黄雀是用松果做的。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一名陕西的商人看中了，想要买下却被赵焕拒绝了。谁想到这人很执着，跟在赵焕身边看他雕看他刻，一连四五天。后来，赵焕看他也是诚心喜欢，就准备送给他。可这名商人临走前，硬是塞给赵焕2000块钱。

　　常州的一位藏友告诉记者，本地市场这类作品几乎很少。数年前她曾经从北京一名老师傅手里收来七八件作品，当时的价格在5000元左右。最近，曾有人开出近30万的价格收购。（文/金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