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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才子悲喜剧

时间:2011-08-10 10:38来源:常州文史丛谈 作者:朱达明 朱剑虹
陆小曼(1903—1965),名眉,常州人。小曼才貌双绝,被誉为“一代才女,旷世美人”。

        陆小曼(1903—1965),名眉,常州人。小曼才貌双绝,被誉为“一代才女,旷世美人”。
        小曼像她母亲。她的小名也是由母亲吴曼华来的。吴曼华是常州白马三司徒吴氏中丞第的名门闺秀。祖上吴光悦做过清代江西巡抚。小曼的古文、书画都是母亲为她打下的基础。五岁时随母亲赴京来到父亲身边。7岁进北京女师大附小读书,14岁进法国人办的圣心学堂攻读英文、法文。还学钢琴、油画。有一次,外国人到校参观,很欣赏小曼的一幅油画,花200法郎买走了。此事轰动全校,老师和同学们都为她高兴。十五六岁时,小曼已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法语,还能用英文、法文写信写文章。时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要圣心推荐一名精通英语、法语并年轻美貌的姑娘去担任翻译和交际工作。校方便推荐小曼前去。小曼爱祖国,一次宴会上,外国人用点燃的香烟头触了中国儿童的气球。“嘭”的一声,气球爆炸了,原来玩得高高兴兴的中国儿童被吓哭了,外国人却在捧腹大笑。小曼气愤极了,她不允许外国人蔑视中国、蔑视华人。她用同样的方法烧破了外国儿童的气球,弄得洋人和中国官员都目瞪口呆。
       小曼长大了,亭亭玉立,美艳绝伦。上门求婚的人络绎不绝。小曼的寄父母唐在礼夫妇介绍一位北洋军人王赓。他从美国西点军校学成回国,在北洋政府陆军部任职,又任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上校武官,春风得意,一表人才。1922年结婚,时小曼19岁。王赓本来也是世家子弟,后家道中落。所以他立志苦读,发奋求进。娶了这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是手不释卷地研究学问。后来因生活爱好志趣不同,小夫妻俩感情起了变化。这时候,北大教授徐志摩邂逅小曼,惊为天人,这位浪漫诗人穷追不舍,竟至如胶似漆。正如郁达夫所说:“忠厚柔艳如小曼,热情诚挚若志摩,遇在一道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小曼父母都不同意他们的做法。后经刘海粟等亲友劝解。最后由小曼父亲瞒着妻子请在上海当律师的亲戚李祖虞办理小曼和王赓的离婚手续。时王赓因代北洋军阀购买军火的款子被白俄军火贩子骗去而关押起来,在狱中接到小曼要求离婚的文书就签字同意了。但当法院将准于离婚的判决书通知陆家时,还引起了一场家庭风波。小曼母亲认为王赓被捕,乘人之危逼他离婚是不道德的。老夫妻俩还吵了一架。
       1926年秋,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介绍人胡适,证婚人梁启超。婚后生活是幸福的,浪漫的也是艰辛的。徐志摩为了多挣钱,奔波于北平、南京、上海间任教。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飞机去北平,不幸在山东济南党家庄遇大雾失事,机毁人亡,时年36岁。小曼曾凄然回忆道:“志摩专门沉浸在爱情里面,他想在爱情中寻找真正的快乐。说起来也怪惨的,他所寻找了许多时候的‘理想的快乐’也只不过像昙花一现,在短短的一个时期中就消灭了。”他们婚后生活只不过五年,而且两地相处的日子居多。这样的变故怎不使她悲痛欲绝呢!大殓时小曼挥泪写了一副挽联:
  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
  死未能因母老;
  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
  文编就答君心。
        二年后,小曼到硖石上坟,她肝肠寸断,写了一首诗:


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峤。
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可谓字字血,声声泪,读来使人心碎。志摩死时,小曼还只29岁。她未再嫁人,尽日哀毁,素服终身。也不再去游乐场所。玻璃台板下放着她用正楷书写的白居易《长恨歌》中的诗句:“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以纪念志摩。

(责任编辑:人文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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