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多余的话》中他（指秋白——笔者注）自谓搞政治是“历史的误会”，深有体会。我告诉您一件轶事。三十年代，他与鲁迅来往时，写信有时署名犬耕。鲁迅不解其义，问他。他说：“我搞政治，好比使犬耕田。”他当时靠边，但此语并非牢骚而是自我解剖。我和他相识多年，１９２３至１９２４年且为邻居，感到他是诗人的气质极为浓厚的人，对他以犬耕自喻，只能认为是冷静的自我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