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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一条光明的路

时间:2016-09-20 10:12来源:未知 作者:戴明明
四年前,我并不知道瞿秋白。直到听了老师所讲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才开始慢慢注意。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秋白,都是初识于《新俄国游记》,相熟于《赤都心史》,哀叹于《多余的

      四年前,我并不知道瞿秋白。直到听了老师所讲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才开始慢慢注意。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秋白,都是初识于《新俄国游记》,相熟于《赤都心史》,哀叹于《多余的话》。有人说,瞿秋白是个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是的,他说得没错。也有人说,他是个“叛徒”,似乎也有一定“道理”。可四年后,再次翻开《瞿秋白传》时,我看到了他另一种身份。

      在寒风凛冽的莫斯科,一串坚定的脚印留在了白雪皑皑的红场上。面对一个新兴的红色国家,有一个中国人正用他一双黑色的眼睛在寻找出路。是为自己的,为国家的,更是为民族的。谁也不知道当年从青果巷走出的落魄少年是何种心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莫斯科东方大学的执教经历让他凤凰涅槃,重获“自己”。与革命导师列宁的会面,是北国冬日里最温暖的事了。在一年多的日子里,他的《饿乡纪程》让国人了解了十月革命的真相,《赤都心史》则记录了那个时代一个先进的中国人在赤都的思想演变过程。每次看到台下学生渴望的眼神,身为人师的秋白又有怎样的感触呢?于是,在陈独秀的邀请下,他回国了。

     在激情燃烧的武汉,作为党的总负责人,瞿秋白完成了由“文人”向“革命者”的蜕变。无论是在上海大学担任教务长,还是参与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草案的起草,秋白奔波在中国两个红色风暴的中心上海与广州之间。在国父孙中山的号召下,他看到了国共两党共同的一条路。一开始是虔诚的,是坚定的,可走着走着,就变了味。最后除了悲痛,便剩下了力量。同行人有的停下了,但更多的倒下了。面对敌人的屠刀和杀戮,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另一条路。从南昌起义的第一枪到八七会议的召开,是一条全新的路。没有参照物,没有引路人,只有勇气和信念。如果一条路只有一个方向,走下去其实并不难。可当命运遇到了十字路口,向左或向右就让人犹豫不决。在狱中,秋白将这一时期写在看似“多余”的《多余的话》里。文中这样写道:“等到实逼处此,要我‘取独秀而代之’,我一开始就觉得非常之‘不合式’,但是,又没有什么别的辨法。”一些人觉得,瞿秋白担任党的领袖是不称职的。他又写道:“工作是‘但求无过’的态度,全国的政治情形实在懒得问。”如今再看,不仅是对自己的深刻反省,还给我们一个真实的瞿秋白。在血雨腥风的1927年,他独立思索,苦苦寻找着。在他人眼中,位置象征着权力。但在秋白心里,是责任,是使命。古话常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武松上景阳冈是喝了十八碗“三碗不过岗”,但秋白则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在中国革命陷入低潮时,如何将一个即将瓦解的党重新团结起来,如何避免盲动主义和冒险主义,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几乎是睡不着的。羸弱的身子,加上无尽的烟头,他在坚强中焦虑,也在焦虑中坚强。

      在白色恐怖弥漫的上海,秋白于大先生家中避难。尽管此时肺疾又生,仍坚持一个文人该做的事。从《铁流》的翻译,再到《王道诗话》、《中国文和中国人》等的创作,是留给世人的,也是给自己看的。与大先生彻夜长谈,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光。他们从政治谈到文艺,从理论谈到实际,从日本谈到莫斯科……即使在口诛笔伐、党同伐异的文坛乱局中,他像一名勇敢无畏的战士,以笔墨为刀枪,用文章当旌旗,带领着新生的“左联”作家发起了最猛烈的反击。

      在红色革命摇篮的长汀,他走完了一生中最后的一段路。灰暗阴冷的牢狱里,秋白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敌人感到恐惧。每天除了写信留给之华、留给独伊,便是要最新的报纸。当滚滚铁流已经汇聚在中国的西南角,他是激动的。无数热血青年走在一条充满希望和理想的路上,仿佛年少时的自己独自前往赤都一般。没有一同去,虽有遗憾,却不后悔。因为看到了一条光明的路,是他竭尽毕生所追寻的。

      几年前,看过一部关于他的电影,叫《秋之白华》。尽管讲述的是瞿秋白和杨之华的爱情,可最令人动容的,却是就义前先生从监狱走到刑场的那一段路。两旁敌兵寒意逼人,仍掩盖不了其冲天的英气。朝阳升起,万丈光芒将先生脚下的路照得通亮,他手夹香烟,从容镇定,缓缓而行……

     记得鲁迅在《呐喊·故乡》中曾说过这样的话:“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是的,在那个黑暗混沌的中华大地上,鲁迅之于国人的,是希望、是方向。而秋白,则是第一个敢于开拓新路的人。大多数人害怕,是不知道前方是新大陆还是荆棘。且他们往往先想的是后者,所以还没有迈步就退却了。而秋白凭无畏之勇气,以一文人之躯闯出一条条路来,可以谓之不朽,亦不可不谓之不朽。

      今年,是梁衡《觅渡,觅渡,渡何处》一文发表20周年,也是秋白同志就义81周年。20年前,梁衡发出了“觅渡,觅渡,渡何处”的疑问。不知梁老是否已经得到了解答,也许1922年的秋白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责任编辑: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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