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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河弯弯·第三章(1)

时间:2015-02-18 09:44来源:人文常州网 作者:王益中
舜河弯弯(长篇历史小说)已由由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本网选刊连载第三章,内容为:尧帝任命舜做了司徒,掌管礼乐和教化。

来船与渡船即将相撞的一刹那,荷妹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凭她的直觉,来船是冲着渡船来的,其目的是想撞翻渡船,置渡船上的人于死地而后快。荷妹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跳水”。随着荷妹的喊声,舜一个鲤鱼翻身,跃入江中。紧接着,伯益也翻身跳出船舱。荷妹见状,微微一笑,原来舜和伯益都是弄水好手。她自己则借着来船撞上自己手中橹的冲击力,轻轻一跳,翻身跳入江中。从荷妹大喊“跳水”到来船撞上渡船,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一眨,来船上的三个人,都以为渡船上的人是被他们撞入长江的,即使没有撞死,至少也会撞得头昏眼花,跌入长江之后被活活淹死了。殊不知,舜、伯益、荷妹都是自己主动跳入江中的,只不过是落水的时间和姿势掌握的比较好,简直与被来船撞入江中一模一样而已。舜、伯益、荷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原因在于:三个人都已经明白,来船是有人授意、专门前来执行撞翻渡船任务的,绝非一桩因操作不当而引起的普通撞船事故;三个人都想将计就计,借对方一手策划的撞船事件,制造落水遇难的假象,以此麻痹对方,防止其他意外事故的再次发生,确保明天与延陵王会谈的如期举行。

舜翻身跃入长江之后,憋住呼吸,在水下潜游了五、六分钟;估计来船已经远去,才露出江面。舜抬头一看,来船果然已经走远,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他松了一口气,回头见伯益就在身旁,再四周看看,只是不见荷妹的踪影。渡船失去了控制,正飞快地向东飘去,变得越来越小。舜想,荷妹既然敢在长江里摆渡,水上的功夫肯定非同一般,她应该不会有事,说不定早已到了对岸。于是,就与伯益一起,奋力向长江南岸游去。

为了此次延陵之行,舜做了充分准备。包括过江时,万一渡船遇到狂风暴雨或者歹徒,采取什么措施,事先都制订了预案。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最最主要的措施就是,练得一身过硬的水上功夫。为此,舜专门从南方请了一批水上高手,对准备过江的有关人士,进行强化训练;舜与伯益、禹等一批重臣,也隐姓埋名,接受过严格训练,并就近在黄河进行过模拟渡江演习。舜这次来延陵时,又提前到扬州住了几天,专门抽空到长江里试了试水。这不,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按照原来的计划,舜是准备明天过江的。后来,舜考虑到延陵之行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敌对势力的干扰和破坏,临时决定将过江的时间提前到今天傍晚。事先得知内情的,只有伯益一个人,朝廷其他随从以及扬州主管一概不知。今天吃过昼饭,舜以视察江防为由,出了扬州城,沿着长江一路往西,直到临近神州古渡、并与伯益接上头之后,舜才告诉随从和扬州主管,他准备提前过江了,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既然已经到了渡口附近,就不要再今天赶回去、明天一早又赶过来了。”从提前过江的消息公开到来船与渡船相撞,前后不到一个时辰,是谁走漏了消息,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派出船只,制造了这起撞船事故呢?舜不得而知。这个人会是谁呢?伯益不可能,伯益是自己的生死之交,舜信得过他。如果伯益要害自己,机会多的时,根本用不着舍近就远、煞费心机地制造撞船事故。舜对随同视察的十几个人排了一个队,真的还很难一下子就猜出是谁作的案呢!

舜与伯益终于游到了长江南岸的沙滩上。两个人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岸上走去。

伯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渡口。他稍加辨别之后,告诉舜渡口在西边,由于长江水流的缘故,他们顺着水游到渡口的东边来了。

舜没有理会伯益的说话,而是在四处搜寻荷妹;搜了两遍,不见荷妹的踪影,于是掮高喉咙,大声喊“荷妹,荷妹……”

伯益也跟着喊了起来。

寂静的长江南岸,回响着舜和伯益呼喊“荷妹”的声音。

“荷妹不会出事吧?”舜担心地问伯益。

伯益告诉舜:“荷妹水上功夫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既然水上功夫好,就应该比我们先到南岸,可是人呢?”

“她会不会去了渡口?”伯益建议舜去渡口找她。

“你这个笨蛋!”一向说话温文儒雅的舜,因为找不到荷妹,心里一着急,居然也说起了粗话。“我们两个大男人都被江水冲到东边来了,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对直了游到渡口去呢?”

“你说得对。”伯益点头称道,“她会到哪里去了呢?不会被来船撞上……”

“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舜对伯益说,“荷妹水上功夫好,我完全相信。我最担心的是,她只顾着叫我们跳水,自己却被来船撞上了……如果真的那样,她功夫再好也没有用了。”

“荷妹聪明、伶俐,我想应该不会被来船撞上的。”伯益安慰舜道。

两个人决定,顺着长江水流,再往东找找看。

落日的余晖,将长江染成了橘黄色。滚滚江水,一个波浪接着一个波浪,浩浩荡荡向东流去。

舜和伯益约莫向东走了两里路,仍然不见荷妹的踪影。

天色开始慢慢暗下来,江面变得灰蒙蒙一片。

舜的心情与脚步一样,越来越沉重。

“荷妹不会真的出事吧?”

舜心里清楚,那只来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这起撞船事故中,荷妹是无辜的。八年前,荷妹已经在诸城救过自己一次;这次,在来船与渡船相撞的紧急关头,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叫自己和伯益跳水。现在,撞船事故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了,还不见荷妹的踪影,难道她真的被撞、真的出事了?荷妹本来是完全可以跳水逃生的,她的被撞、出事,纯粹是为了先让自己和伯益跳水。多好的一个大小娘啊,实在对不起你了。

舜想到这里,心头一酸,两笃眼泪在眼眶了直打滚。

突然,舜听见了伯益的叫声:“摄政王,你看那只船。”

顺着伯益的手指,舜看见一只船正在暮色中缓缓地向南岸移来。

船上没有人,但船却明显在向南岸靠近。

“莫非船下有人?”按照现在的风向,如果没有人为的力量,船不可能自己向南岸驶来,只会随着长江流水向东而去。

舜和伯益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拔腿冲下沙滩,拼命向来船游去。

船下果然有人,她就是荷妹。

荷妹落水浮出江面之后,发现来船已经远去,舜和伯益正在向长江南岸游去。本来,她想紧划几下,追上两人之后一起走的。后来,猛然看见渐渐远去的渡船,立马又改变了主意。这只渡船,是爹爹花了一年多时间,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如果就这样让它飘走了,真的有点舍不得。还有,如果渡船没有了,怎么摆渡呢?南来北往的人已经习惯了,没有了渡船会不方便的。再说,舜和伯益办完事情之后,还得回江北去;渡船没有了,难道叫他们游水游过去啊?荷妹想到这里,就改变了主意,应该去把渡船弄回来。她大声喊舜,舜没有回应;又大声喊伯益,伯益也没有反应。再转头看看,渡船越飘越远。荷妹心一横,先把渡船弄回来再说。于是,她调转身子,顺着长江流水,飞快地向渡船游去。荷妹追上渡船,不费吹灰之力;可是,把渡船弄到江边来,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荷妹爬上渡船之后一看,伯益随身带上来的包袱还在船舱里放着,船基本上没有撞坏,原因是渡船的前面除了江水,没有其他硬性物体阻挡,只不过被来船顶撞了一下;问题是,渡船上的橹和竹篙都不见了。荷妹从船头走到船艄,再从船艄走到船头,来来去去,走了几个来回,一点没有办法控制渡船的方向。她跳下水,试着推船左舷,想把渡船推向长江南岸;结果,由于船比较大,江水比较急,尤其是自己腾空在水里,脚上、手上都使不上劲,船依然向东飘去。荷妹又翻身爬上渡船,突然发现了拖在江水中的缆绳,她灵机一动,收起缆绳,从右肩上方搭到左臂胯下,然后打了一个结,确认已经结牢之后,纵身跳入江中,奋力向西南方向游去。船头缓缓地向右转去,慢慢的,船头变成了船尾,拖着荷妹,继续向东飘去。荷妹则挥舞着双臂,吃力地将渡船慢慢地向长江南岸拉去。渡船依然顺着江水向东而去,不过速度明显减缓了;而且,越来越靠近长江南岸。荷妹想,我只要把渡船拉到长江南岸,将它弄到渡口是不成问题的。于是,荷妹坚持着;不过,挥动手臂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看得出,荷妹已经筋疲力尽了。

“荷妹。”舜和伯益同时发现了荷妹。

很快,三个人就把船弄到了江滩上。

荷妹四脚朝天,躺在沙滩上,久久爬不起来。

“你不要紧吧?”舜关切的问荷妹。

“不要紧。”荷妹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躺一躺就好了。”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眨着眼睛,弯弯的上弦月挂在空中,照得大地如同白昼。

荷妹与舜在前面拉着缆绳,伯益在后面推着渡船,有说有笑地向高山脚下的江家头走去。

江伯路上碰到一个熟人,耽搁了一点时间,到家时天已经墨赤黑了。

江伯推开院门,叫了一声“荷妹”,没有回应。猎狗小黑见主人回来了,立刻窜到江伯面前,围着江伯亲热起来。江伯将马牵进马厩,系好缰绳,推开灶间屋的门,荷妹也不在;再揭开锅盖一看,陶罐里空空如也,“到现在还不烧夜饭”,江伯叽咕了一句,转身走进正屋,还是没有看见荷妹的身影。江伯走出院子,对着渡口大声喊“荷妹、荷妹……”

这时候,荷妹刚刚将渡船停好,老远听见爹爹在叫她,连忙答应了一声“哎”!

一眨眼功夫,荷妹就进了院子。

“爹,你看谁来了?”

江伯借着月色,看见荷妹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伯益,还有一个有点面熟陌生23,但一下子没有想出来是谁。

“江伯,我是舜,您还记得吗?”没等江伯开口,舜就双手作揖,自我介绍道,“就是八年前在山东诸城南门外卖陶罐的,您与荷妹还救过我呢!”

“记得,记得。”江伯说,“我后来去诸城,找过你几次,没有找到。你到哪里去了?”

“那一年下半年,我就去了山西蒲坂。”

“山西蒲坂?”江伯一愣,看见伯益正对着自己傻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莫非就是‘尧天舜日’中的‘舜’?”

“对,他就是摄政王。”伯益插嘴道。

“赶快进屋。”江伯招呼舜和伯益进屋再说。

荷妹早已将松油灯点了起来。

江伯看见三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皱着眉头问荷妹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爹,等我们把潮衣裳换下来后,再慢慢告诉你。”

三个人换好衣裳之后,荷妹向江伯简单介绍了一下渡船被撞的经过,就急忙去灶间屋行当烧夜饭了;她自己的肚皮已经饿到背上了,舜和伯益想来也早该饿了,她必须抓紧时间烧夜饭,填饱大家的肚皮。荷妹先将米淘好,然后倒进一只大号陶罐,点火烧饭。这只陶罐,就是八年前舜送给自己留作纪念的。八年来,荷妹一直用这只陶罐烧饭,用另一只小号陶罐烧菜,居然都完好无损,连边边角角都没有碰坏一点。从诸城回到延陵之后,荷妹睹物思人,看见陶罐就想起诸城之行,舜高大、憨厚、英俊、潇洒的形象就浮现在眼前。后来,爹爹几次去诸城,没有找到舜,荷妹心里又多了几分思念。“这个舜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他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两只陶罐,整整使用了八年,荷妹对舜也牵肠挂肚了八年。如今,舜终于出现了,还做了什么摄政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伯益说他权力大得不得了;可自己怎么感觉他还是当年的他,音容笑貌,投足举手,一点都没有变。如果说有变化的话,那就是当他得知自己就是当年的假小子之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温顺柔和、含情脉脉起来。想到这里,荷妹摸了摸自己的面孔,居然有点微微发烫。不要瞎想了,抓紧烧夜饭吧!荷妹朝灶膛了添了一把山柴,就起身去院子里,采了三根丝瓜,拔了一把苋菜,回头又掐了一捧空菜,再到院子角落头的水池里捉了一条花鲢。这只水池,是专门用来养鱼的。平常,荷妹和爹爹捉到鱼之后,就直接往城里送。有时,鱼捉得少了,跑一趟不划算,就将鱼先养在水池里,等再捉到了,一起跑一趟。这条鲢鱼,是半上昼自己在长江里捉到的,有五、六斤重,本来准备明天一早送到龙城驿馆去的。前几天,蒲姐带信给荷妹,说最近要接待一个大好佬的,关照她将捉到的鱼虾全部留下来,龙城驿馆包梢。如今,自己牵挂了八年的舜来了,荷妹就顾不得蒲姐说的大好佬了,她必须用这条花鲢来招待一下舜。荷妹又往灶膛里塞了一把山柴,大火熊熊燃烧,陶罐里已经哧哧哧的冒出一股饭香。荷妹腾出时间,左手捉住花鲢,右手用石刀先刮去鱼鳞,再破开鱼肚皮,取出鱼肠、鱼胆、鱼腮等杂物,留下鱼鳔、鱼肝等可以食用的部分,随后吊了一桶井水,将丝瓜、苋菜、空菜和鱼逐一洗干净。荷妹回到灶间屋,将饭锅端到旁边先焖着,腾出灶头开始烧菜。荷妹先炒空菜,后炒苋菜,再烧丝瓜鸡蛋汤,最后红烧鱼。一会儿,灶间屋里就弥漫起一股红烧鱼特有的香味。

荷妹在灶间屋烧夜饭,江伯陪着舜和伯益在正屋里聊天。虽然原来只有一面之交,但因为是生死之交,两个人的感情非同寻常;外加舜如今是唐尧帝国的摄政王,这次专程前来延陵洽谈合作联盟事宜,延陵王又是江伯的女婿,彼此的关系千丝万缕、非同寻常。因此,双方聊得特别融洽、特别投机。

“原来说好明天一早过江的,怎么提前过来了?”江伯开口便问。

“这个……”舜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自从离开蒲坂南下之后,我隐隐约约地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临时决定,将明天一早过江提前到今天半下昼过江。结果,还是出了问题,害得渡船被撞……”舜叹了一口气,“真的难为荷妹,对不起江伯了!”

“摄政王,你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江伯关心的是舜说的背后的那双眼睛,“那个盯住你一举一动的是谁?”

“现在还不能确定。”

“看起来,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的。”江伯告诉舜,“长江这一带,江南、江北十几里范围之内,就江家头一只渡船。这个人居然在得知你提前渡江的消息之后,有本事立马派出船只,并成功地制造了撞船事故,不能小看他的能量啊!”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分析,这只船应该早就藏在渡口附近的沟浜里了。”江伯对舜说,“这个人得知你提前过江的消息之后,立马通知埋伏在船上的歹徒,让他们提前行动。”

“我想,也只有这种可能。”

“刚才听荷妹说,凶手好像有三个人,能确定吗?”江伯问舜和伯益。

“我看得清清楚楚,对方船上就是三个人。”伯益告诉江伯。

“他们会不会就是当年在诸城想害你的三个人?”江伯提醒舜。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舜对江伯说,“当时,船来得快,走得也急,加上夜色朦胧,没能看清楚三个人的面孔。”

江伯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延陵有一句俗话,叫做‘一二不过三’,如果把诸城南门外算作第一次、过江算作第二次的话,可能还会有第三次。摄政王,你可得多多留心哪!”

“谢谢江伯提醒。”

江伯一句话,勾起了舜对一些往事的回忆。

八年前,诸城南门外谋杀未遂案发生之后不久,舜又接连遭遇了两起谋杀案。从表面上看,这两起谋杀案好像都发生在家庭内部;其实不然,背后都是有人策划的。

诸城南门外谋杀未遂案的第二天,尧帝派出的提亲特使羲仲和放齐就来到了诸城。一见面,舜就感到这两个人有点面熟,后来仔细一想,不就是上次在田头问自己为何不抽打耕牛的两个老头子吗?羲仲和放齐说明来意之后,舜感到此事太突然了,突然的令人难以置信,自己与尧帝及其两个女女素昧平生,凭什么尧帝要选自己做他的女婿呢?舜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情究竟是福还是祸,是喜还是忧,他一下子还没有想清楚、弄明白。舜一贯来的做法是,在一件事情想清楚、弄明白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表态的。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必须禀报父母之后,方能答复是否同意。”羲仲和放齐对此表示理解,“禀报父母,理所应当。”舜安排羲仲和放齐在驿馆住下之后,自己就回去征求父母的意见了。

舜的爹爹叫瞽叟,一个老实巴结的种田佬;舜五岁那年,舜的姆妈握登因患风寒去世,瞽叟伤心欲绝,哭坏了眼睛,变成了瞎子。后来,经人介绍,瞽叟续弦娶了一个叫仇的女人为妻。开始,仇对瞎子爹爹照顾有加,对舜也还不错。后来,仇接连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女,儿子取名象,女女取名婐。自从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女之后,仇对舜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看见舜天庭饱满、聪明伶俐,比自己的亲身儿子像样得多,就产生了妒忌。家里一些好吃的东西,仇首先想到的是象和婐,轮三轮四也轮不到舜。而一些家务劳动,比如割草、种菜、挑水、洗衣裳等等,则大都交给舜去做。那些年,也发生过一些仇对舜鸡子里挑骨头、象牙筷上扳缺丝的事情,害得舜吃了不少冤枉气,浑身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对此,舜都表示理解。自己身为阿哥,好东西让给弟弟、妹妹吃,理所当然;爹爹眼睛不好,继娘要照顾爹爹,弟弟、妹妹还小,自己多做一些活,也理所应当。舜孝顺父母、照顾弟妹,受到了爹爹和继娘的肯定,得到了弟弟、妹妹的尊敬,也获到了左邻右舍的好评。随着舜逐步长大成人,尤其是舜被推举成为诸城部落的首领之后,继娘对舜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一家人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舜回去将尧帝准备将两个女女嫁给自己的消息告诉爹爹和继娘之后,两位老人当然拍手称好。

爹爹对舜说:“儿子啊,尧帝把两个女女嫁给你,你不就成了驸马吗?这可是做梦都想不着的好事情哇!赶快答应,赶快答应。”

继娘附和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做尧帝的女婿?尧帝先把两个女女嫁给你,过几天就招你进京做大官了。机会难得,不要错过。你做了大官,爹爹和我就好享点你的福了,象弟和婐妹也能沾点你的光了。”

舜想,站在爹爹和继娘的角度,他们说的都很对。可是,做尧帝的女婿,真的就那么简单吗?舜不相信。当时,他也无法设想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步一步走下去。

第二天,舜去驿馆,对羲仲和放齐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决定结婚之前,必须让他与娥皇、女英见上一面;如果双方见面之后都满意,就立马结婚。

羲仲和放齐对舜的要求自然满口答应。

舜随即跟着羲仲和放齐去了蒲坂。

进京的当天,尧帝就安排舜与娥皇、女英见了面。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双方看了之后,都很满意,当即确定了结婚的日子。不久,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将娥皇和女英接到了诸城的新房里。

舜与娥皇、女英结婚之后三个月内,接连发生的两起谋杀事件,引起了舜的高度警觉。

一天傍晚,象过来对舜说道:“阿哥,家里仓库的屋顶漏了,爹叫我们明天去修一修,你早点过来。”。

正在门前堆麦秆的舜,满口答应了象。

第二天一早,舜和象爬上仓库的屋顶,开始修房子。

过了一会,象借故撒尿,溜下屋顶,并顺手掮走了梯子。

仇抖抖索索地点着了仓库四周的麦秆,熊熊大火很快燃烧起来。

正在屋顶修房子的舜,发现仓库起火后,想找梯子下来,却发现梯子不见了。他不慌不忙,逆着风向,窜到仓库西头,一个跟斗跳下屋顶,逃离了火海。

仓库烧成了灰烬,仇和象以为舜已经烧死了,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一转身,发现舜正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象硬着头皮对舜说:“阿哥,你没有受惊吧?”

仇则目光呆滞,默默无语。

“我不要紧。”舜淡淡一笑,转而安慰仇和象,“没吓着你们就好。”

过了几天,舜抽空叫上几个匠人,与娥皇、女英一起,帮爹爹和象将烧掉的仓库又建了起来。

仓库完工的那天,仇特地烧了几个菜,款待舜和娥皇、女英以及匠人。

仇乘大家不注意,在舜的酒碗里下了毒药。

舜端起酒碗,正要往嘴里送,梁上一只咬住了老鼠的小花猫,不晓得什么原因,突然嘴一松,老鼠不偏不倚刚好落到了舜的酒碗里。酒碗应声落地,一碗毒酒全部泼在地上,地上顿时冒出一股青烟,老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舜抬头看看梁上的小花猫,笑着挥了挥手。

几个匠人,呆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酒碗,谁不敢吃酒。

舜让娥皇重新取来一只酒碗,亲自拎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一碗酒,然后举起酒碗,笑着对大家说:“各位尽管放心吃,这酒本来是没有问题的,而是那只该死的老鼠身上有毒。不信,你们可以问象弟。”

象连声应道:“阿哥说得对,酒本来是没问题的。”象说完之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并若无其事的抹了抹嘴巴。

其他人看见舜和象都喝了,就也跟着喝了起来。

两起谋杀未遂案发生之后不久,舜就接到了去蒲坂赴任的通知。

临行前一天晚上,仇和象来找舜和娥皇、女英,名义上是来告别、送行的,实际上是来道出一个秘密的。

仇对舜坦承道:“火烧仓库和酒盅下毒两起谋杀案件,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象弟无关。我出此下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要杀死象弟和婐妹。”说到这里,仇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继娘不要哭。”舜劝仇道,“我早就猜出,这不是你和象弟的本意。你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仇呜咽着,显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婆婆,你不要怕。”女英柳眉倒竖,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姆妈,你就直说吧!”象劝仇道,“阿哥、阿嫂明天一早就走了,你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仇这才下定决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舜和娥皇、女英。

火烧仓库的前三天,家里突然来了三个怪人,为首的一个是毛胡子,另外还有一个驼背、一个瘸脚,逼着仇三天之内烧死舜;如果不从,将会要了象和婐两个人的性命。

火烧仓库失手的当天夜里,这三个人又找到仇,并给了她一包叫做“七步销魂散”的毒药,责令她伺机毒死舜。

毒酒事件的第二天,这三个人又来了,恶狠狠地逼着仇继续寻找机会下手。

 “三位好汉,你们就饶了我吧!舜已经开始怀疑我和象弟了。” 仇哀求道,“我接连两次都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但舜命大,天老爷都在帮他的,你们就放过他吧!”

毛胡子与驼背、瘸脚叽咕了几句,就离开了。

临走时,毛胡子扔下一句话:“此事不要告诉舜和娥皇、女英;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仇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舜,并要舜做好准备,当心他们再次下毒手。

“又是这三个歹徒?”舜将毛胡子、驼背和瘸脚的模样描绘了一下,仇和象都说不错,就是他们,并问“你认得他们”?

舜随即将诸城南门外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

仇若有所思,再次提醒舜:“这几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下毒手,你今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舜就带着娥皇和女英离开诸城去蒲坂了。

尧帝任命舜做了司徒,掌管礼乐和教化。 

(责任编辑: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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