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名医马培之与李卓轩的故事人文常州

马培之在京城为慈禧皇太后看病期间,与李卓轩太医院的御医结下一段生死难忘的情谊,曾是马培之进京首先见到太医院的御医,下面就听我慢慢地道来。
李卓轩名德元，是顺天(今北京)人,曾长时期担任太医院的院判。李卓轩中医药术精湛，能兼治内、外、针灸等几科病例。他曾善断过人的生与死，时人可比之扁鹊、医缓。光绪六年七月初六日,马培之在京城宫中首次会晤之后，至光绪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李卓轩病亡。在这整整7个多月的时里，马培之与李卓轩两人朝夕相处，一同入宫为慈禧皇太后切脉开中药处方，一起共商诊治慈禧皇太后的病因办法。在他与李卓轩7个多月的共事与慈禧皇太后诊疗之中，从开始的有两人互相猜疑与防备,发展到了逐渐了解和互不信任，直到他与太医院的御医李卓轩结下一段难忘的“民间郎中与京城御医”的深厚友谊。
在马培之撰写的《纪恩录》有不多的文字记载中，不少地方记录了李卓轩主动向马培之介绍慈禧皇太后的病情,以及平日在宫中的生活习惯、嗜好和皇宫中的一些惯例、习俗。他常常向马培之说起慈禧皇太后得病和马培之与她看病之后的情况，并及时向马培之提醒他与慈禧皇太后看病时,应注意的几个事项。同时,李卓轩对马培之医术的精湛、人品良好，也一一目睹在心间。至光绪七年二月初十李卓轩患病，即请马培之诊疗，说明其对马培之的充分信任。可能,当时,由于李卓轩已年高体弱，血气不足，也许患其春温邪势的炽盛，几天之后李卓轩的出现病危的情况，邪热炽盛，灼耗阴液，病情已非之危急了。此时,马培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任他听天由命了。后来，李卓轩的病情又拖延了十几天，终因一病不治而亡了。
物伤同类，兔死狐悲。李卓轩的病死，不仅使马培之在京城入宫与慈禧皇太后看病切脉处方时少了一位同伴，也使马培之失去了一位“知心良友”。这时,马培之顾不上自己年迈体弱、行走不便的身体，带病亲自去吊唁,故痛感万分的悼念。同时，李卓轩之死也是对马培之的一个最好的警示与巨大的打击。当年的秋天，马培之因伤感而生了一场病，请假因病卧床近一个月的时间，欲告病回孟河家乡不能获得慈禧皇太后的恩准，只得“带着病躯，希冀报效。”然而,马培之毕竟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身体的机能恢复的慢，加之在京城北方的寒冷，加上衣着厚重，行动十分不便，每日进出宫中去与慈禧皇太后看病时，都要从台阶上走去，所以,身体难免有跌伤与损痛。
那是是年1月14日,马培之又一次进宫为慈禧皇太后切脉开处方后回寓，下车时不慎损伤了腰骨，其痛疼难如折；1月25日在京城入宫后走下台阶时,不小心失足跌倒了。以致后来每次入宫，需要宫中的太监扶持着走，马培之只能小心匍匐地坐到慈禧皇太后面前,为切脉开出中药的处方，诊毕后常常站立不起来。1月21日又收到了一封家书，得知其夫人已生了重病，更使马培之归心如箭。而这时李卓轩又病亡了，使马培之不由想起乡里的先辈名医徐大椿,曾2次去京城为皇帝看病的事。等徐大椿第2次应召入京时，已年近八旬了，他自知年迈体弱，心想如果这次去京城就医,未必还能生还了，故叫其子抬着棺木与他同行，行至京城3日后而亡了。前车之鉴，触景情生。马培之浮想联翩，于李卓轩亡故之后大病骤发，他卧床不起。后在志霭云、翁同稣等大臣及汪子常面奏慈禧皇太后,不断向慈禧皇太后说情下，慈禧皇太后才同意下了一道圣旨,后来,才使马培之顺利地回到了家乡孟河。
综观马培之写作的《纪恩录》一书,以及马培之在宫内慈禧皇太后医治与京城为皇公大臣医案来看，马培之是运用自己智慧为主、中医药术医疗为辅。马培之医术而外，是靠自己的智慧来揣摩慈禧皇太后的心理状态，以能获取慈禧皇太后对他的充分信任，才能协调好自己在京城和宫里的就医关系,以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在结交慈禧皇太后身旁后的一些皇公大臣以助自己进诊顺利看病，最后,借助京城皇公大臣、同行之力，才能完全脱身回到了家乡孟河。从京城宫外的皇公大臣及其亲友30多个医案来看，已充分彰显出马培之的名医本色，使他能从容地摆脱了京城和宫里的各种负面传言后，马培之才得以将自己的智慧与高超的医疗技术，能专心地用于审症立因，求治处方的医疗过程，才能得心应手地开出了令慈禧皇太后满意的中医处方药，达到了使他自己完全满意的治疗效果。
然而,不论是宫内治病所开的中医药方，还是宫外医疗的一些医案的处方，都进一步验证了马培之的医疗手段,以及他至所以能成为一位名中医的基本条件。就是看病辨证一定要准确，用药一定要得当。用马培之自己的话来说:“看病辨证，全凭眼力,而内服外敷，又在药力。”马培之创立的眼力加上药力，是成就他名医的主要条件之一,也是他克敌(治病)制胜(获效)的法宝之一。而这些都是需要靠马培之的智慧发挥与努力探索才能办得到的！文/程协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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