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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存精要”

时间:2022-12-15 10:47来源:人文常州网 作者:程协润
武进县孟河马培之:(1820—1903)字文植,医道精术遐迩乡里,各地方百姓都去找马培之,就诊的人往往日不暇接。吴元炳就推荐了孟河名医马培之进京应诏。
     在清光绪六年(1880年),因慈禧皇太后老佛爷患病太医院的医生们久治无效,朝廷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发布了诏征名医的布告。而江苏巡抚吴元炳,因有常州籍的邮电大臣盛宣怀推荐得知,武进县孟河马培之:(1820—1903)字文植,医道精术遐迩乡里,各地方百姓都去找马培之,就诊的人往往日不暇接。吴元炳就推荐了孟河名医马培之进京应诏。
     这年的农历七月初六,61岁高龄的马培之奉圣旨赴京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疗。马培之带着四儿继辉(紫辉)与陈、钱2个佣人,吃过了早中饭后就出发了,等到20天的中午后,马培之等人才到达了北京京城的崇文门外,马培之的佣人付了360文钱,才能得以进了京城的崇文门。二十四日,由朝廷的忠太监通知马培之,叫他准备在二十五日五更天时进入宫廷。到了二十五日那天,马培之一早就在外朝房拜见一些王公大臣,但未能见到老佛爷慈禧皇太后。
     等到了二十六日早晨六点钟,马培之才能正式进宫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疗,老佛爷慈禧皇太后是常住长春宫体元殿。马培之只见她面朝东坐着,座前设了一张小桌几,垂黄纱帘幕,就行前一跪三叩首礼。其时,内务府大臣跪在左首,朝廷的太医院的医生及其他征来的几位外来医生都跪在右首,马培之就跪在中间,慈禧皇太后老佛爷便命马培之上来为她进诊。马培之膝行至桌几前,桌几上放着两个小枕,朝廷的太监侍立两旁,等太监开启了黄纱帘后,马培之才能正式开始请脉为佛爷慈禧皇太后进诊。左右手请脉时,马培之始终不能抬头看老佛爷慈禧皇太后,更不敢随便的言语,而只能低声地问内务府大臣'应否面奏?'慈禧皇太后老佛爷看到马培之在与内务大臣私语,就问:'马文植说的是什么?'内大臣就立报,慈禧皇太后老佛爷就命马培之当面讲清脉理。
     马培之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后所述的病情分析,深得慈禧皇太后老佛爷的赞赏,她认为“马文植所拟药方甚佳。”但毕竟马培之是初来乍到,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尚不放心,就把处方交给大臣们讨论,决定是否可以进服,大臣们一齐同奏:“臣等不明医药,未敢擅定,恭请老佛爷圣裁。”老佛爷慈禧皇太后未敢轻易服用,仍然用太医院的医生所开的中药处方。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就命马培之明日再诊,并由马培之所拟主处方。
     此后,每日由内务府5个大臣轮流带队,以太医院的医生为一班,另外有外来的医生马培之与汪守正、薛福辰,共3人为一班,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第一次用药由马培之为主处方,并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对医生用药,审查是非常的详细与谨慎的,处方都要她亲自过目,对医案中的引经据典,所用的中药名称,都要有太医院查明出处,待在有关的医书中查出后,用黄纸笺夹好并做好了记痕,等老佛爷慈禧皇太后的随时审阅。
     老佛爷慈禧皇太后病稍微有好转后,这些进诊的医生就逐渐产生了分歧,“同征者各持己见。”马培之心里非常的苦恼,为此思想斗争更是十分的激烈。等几天以后,马培之患了眩晕症,在朝房中不慎晕跌在地,他便请了5天的病假。马培之在养病中,向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奏了一道章,他详细分析了老佛爷慈禧皇太后目前的病况,强调用药仍应甘平,并连续请病假15天。待15天假期满后,马培之仍觉得身体不适,就决意要求请退,请求回家乡孟河养病。这时慈安下了一道旨:“慈禧皇太后圣躬尚未痊愈,外来医生,以马文植为最,再赏假10日,不准回籍。”
     十一月初六日,马培之销假后去朝房内应诊,得知近月来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基本按照他的意图服药的,心中才稍微有点踏实。刚好春节放假8天,正月初七开始诊脉,十四日马培之去朝房内诊脉时,因下车不慎跌伤了腰部,需要卧床休息4天。他卧在床上转身都十分艰难,而起床时自己又不能支起身体,一定要有人挎扶着搓住。十九日,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见马培之数天没来,就命军机处用火票牒传,速命人去叫马培之,到朝廷大内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请脉。马培之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抱病而来,他跪下之后就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待他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完毕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时只能匍匐在地,然后,再由太监挎扶着搓住马培之才能走出了朝房。但自此仍需每天进朝房内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但他起跪时必须有一人挎扶住。二月二十一日,马培之接到了自己老婆的家书,妻子病重在身望夫君速回,但这时的马培之也一时无可奈何,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
     三月初一日早晨,马培之起床后就感到一阵的头脑晕眩、心悸、腰部疼痛又发作了,他想了又想,今天看来又不能去为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诊脉了,他便请了5天的假,并闭门谢客卧床休息。他眼看着老佛爷慈禧皇太后的病逐渐愈好,这马培之心病一半、体病一半的他,就想办法请人疏通朝廷内一些王公大臣及有关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他们就以马培之“已精神恍惚,心语颠倒,像是得了什么急病似的”为借口,请求让马培之早日回自己的家乡调治。在三月二十六日,马培之终于得到了老佛爷慈禧皇太后的同意,老佛爷慈禧皇太后就下了一道圣旨,这才使马培之顺利地离开京城走上了回乡的路。
     马培之得到了回家的圣旨后,就立即抱病打理好了行李,日夜兼程回家而归。他从光绪六年七月初六起,到是年四月十八日到家里,共经历了9个月和12天。这年七月四日,老佛爷慈禧皇太后赐了“务存精要”与“福”二块匾额给马培之,以表彰与褒扬马培之的精湛医术。
马培之沿途回乡归来时,一路上所到之处都受到地方上一些官员们的笑脸相迎与盛情接待,使马培之风风光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孟河。文/程协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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