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皇帝萧衍——读萧衍的诗(2) 人文常州

       萧衍迷信佛教，曾荒唐地三次到同泰寺做和尚，主持讲经佛会，要大臣们出钱把他从寺庙里赎出来。因而导致至政治上、经济上的严重恶果。最后候景叛乱，萧衍饿死在净居殿。上面已经说了，受儒学的影响，萧衍注重诗歌的教化作用。然而，他是信仰佛教的，他佛教至上，杂以儒道，因此，在他的诗歌中有不少宣扬佛理的成分。如《和太子忏悔》诗：“兰汤浴身垢，忏悔净心灵。萎草获再鲜，落花蒙重荣。”又如《游钟山大爱敬寺》：“菩提圣种子，十力良福田。正趣果上果，归衣天中天”一首，是劝导人们信仰佛教去恶从善。后面一首，在描绘“朝日照花林，光风起香山”的优美景色后，宣扬佛教的因缘性果。
      萧衍长寿，活到86岁，还是因候景叛乱而饿死的。毛泽东评论他说：“萧衍善攝生，食不过量，中年以后不近女色。”他是中国历史上少数几个长寿皇帝之一。大同十年(544)三月，萧衍已80高龄，还登临京口北固山，写有《登北顾楼诗》。北顾楼，为北固山的更楼，在北固山顶。我们读一下他这首诗：“歇驾止行警，回舆暂游识。清道巡丘壑，缓步肆登陟。雁行上差池，羊肠转相逼。历览穷天步，丽瞩尽地域。南城连地险，北顾临水侧。深潭下无底，高岸长不测。旧屿石若构，新洲花如织。”这首诗以儒教、佛理、道义入诗，并不可取。然而，“历览穷天步，丽瞩尽地域”、“旧屿石若构，新洲花如织”，这两联表现了诗人老树新花，老当益壮的昂扬气概，宏伟气魄。清新精彩，历代帝王中可与萧衍相比的只有乾隆一人。乾隆的功业超过梁武，然而诗作却缺少情趣逊于梁武，而且，萧衍于齐梁不仅政治地位上影响巨大，在文坛上亦有不可忽视的地位。前面说了，他是守旧派的主帅，萧衍的文论是守旧的，然而，从上面他的诗作来看，萧衍崇尚儒家诗教、注重诗歌教化作用的诗和以佛理、道义入诗的作品只是其诗作的一小部分。而更多的是尚俗尚新。趋今趋新的乐府诗。对于宫体诗，萧衍自己也有好几首此类的诗(胡德怀著《齐梁文坛与四萧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72页)。宫体诗虽徐摛创始”，继由萧纲的提倡而张大。而这种轻艳内容及其发展趋势，则早在宋、齐以来就逐渐明显了。刘师培在《中国中古文学史》中指出：“宫体之名，虽始于梁；侧艳之词，起源自昔。晋、宋乐府，如《桃叶歌》、《碧玉歌》、《白紵词》、《白铜踶歌》，均以淫艳哀音，被于江左。迄于萧齐，流风益盛，其以此体施于五言诗者，亦始自晋、宋之间，后有鲍照，前有惠休。特至于梁代，其体尤昌。”齐梁文坛的著名诗人谢朓、何逊、沈约、吴均等都写有若干首宫体诗。梁武帝曾命沈约作舞曲歌词《四时白紵歌》五首，还亲自作其中末二句。
       有的学者说，梁武帝如果不当皇帝，专作诗人，成就可能会更大一些。我赞成这些学者的看法。  （朱达明朱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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