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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桥畔的记忆

时间:2017-06-08 10:00来源:未知 作者:丁正
万福桥畔的周围,镶嵌着一块块农田,冬季种植是小麦、蚕豆作物等,春夏季节是蔬菜瓜果,西瓜、香瓜、蕃茄、豆荚之类的作物,这里又是一幅农家乐园的景像。

 

      常州有两座万福桥,一座坐落在通江路主干大道上,一座偏隅在西侧的河面上。

      大道之万福桥,是后来再造的桥,宽广壮观,每天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为了让离家多年的游子还认得回家的路,这座后来的桥梁依旧起用了“万福桥”的旧名;

      另一座静静地卧伏在河面,荒草枯藤伴随着单拱石桥,孤独的注视着东面热闹的大万福桥,它不知自己是老大呢,还是不远处的那座大桥是老大?

      这里虽有两座万福桥,但我独钟情于卧伏在河面上青石单拱万福桥,它像一轮明月跨跃在河面上,在我的记忆里,在许多年前的万福桥畔,可不是这么的落寂。

      她的东面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南北走向大冰库(在现在北郊中学的南面),上面盖着很厚很厚的茅草,这座冰库屋很长很长,也很高很高,当时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站在青山桥上或是站在怀德桥上,就能远远地看见这座大冰库屋,当年有许多小三卡或是三轮车来拉冰块。

      她的西面是三座钢铁的炼钢炉,这是在大跃进时留下的产物,炼钢炉高高地矗立在万福桥畔,伟岸的三座铁塔是当时的一景,由于当时的钢厂称谓“红旗钢铁厂”,所以后来那一片地方称作“大红旗”,而万福桥慢慢地被人遗忘了。

      万福桥北面是一条铁路,那时的火车都是蒸汽机车,常州又是铁路运输的中纽,这些刚刚在常州车站加满了水和煤的车,增添了无穷的动力,一声长吼、一条冒着长长浓烟的火车从常州站发车,吼声还没完,列车已奔驰在万福桥畔,看火车又是万福桥畔的一景。

      万福桥的南面都是芦苇地,一片一片的芦苇,春夏时候是绿绿的一片,风吹芦苇像绿色的大海波浪,连绵起伏。秋冬时候,芦苇枯了,上面是白白的花絮随风飘浮,下面的芦苇杆金黄色的,美丽的一幅芦苇长卷画,这是万福桥畔的又一景。

      万福桥畔的周围,镶嵌着一块块农田,冬季种植是小麦、蚕豆作物等,春夏季节是蔬菜瓜果,西瓜、香瓜、蕃茄、豆荚之类的作物,这里又是一幅农家乐园的景像。

      上世纪60年代初,家父凭借家里有一块很大的天井,用木条钉了许多的笼子,养起了兔子,大约有30多只,有红眼睛的大白兔、有灰色的伊拉克皮兔,兔子大了就经常成为我们的盘中餐,拔下的兔毛还可以卖钱,在那个物质匮泛的年代,也可聊补生活的不足。

      这么多兔子的饲料供给可是个大问题,除了收集附近邻居家拣下来的青菜边皮、莴苣叶子给兔子吃外,主要的就是到乡下割青草给兔子吃,而割青草的重任就落在我和三哥的身上。

      每天下午放学后(那时学校放学一般三点左右),我们就背了一个大蓝子,一把镰刀与三哥一起到乡下割草,那时的万福桥畔我们就称是乡下了。

      家住天皇堂弄,我们从弄底走,经过八角井、青山桥、串斗巷弄、沿着河边直奔万福桥,到了万福桥就是到了我们割兔草的方位,那时荒草很多,不要多少时间就能割到一大篮,如果太阳还没下山,就找地方玩耍。

      爬铁高炉是玩的一个主要项目,炼钢炉虽然很高,但有一条供人爬上爬下的小扶手的铁质的阶梯,可以沿着小铁梯一直爬到最高处。高炉大约有现在的六层楼高,分三截,每一截有一个平台,爬到最高处须有胆量,越往上就越狭,没有风的时候,爬在铁塔上面会有一层层的晃动,如果有大风的时候,铁塔在风的吹动下,摇晃了就更厉害。爬到了最高处,随着铁塔轻轻的晃动,辽望周围的景像——长长的火车像一条长龙,吐着白烟或是黑烟,我们细细数着列车的车厢数,快车一般是十几节、慢车一般是二十多节、货车一般在50多节,有时有两个车头拉着长达70多节的货车在移动。

      春季正是蚕豆成熟的时候,我们会躲藏在蚕豆田里,剥着蚕豆子细细地品尝,青涩的入口、甜甜的入胃,这是最原生态的享受。

      夏天,麦子收割后,麦田里还遗留着麦穗,我们会带一个布袋捡了带回家去,用盐水煮了慢慢地咀嚼着自己的劳动果实。

      秋天田里的西瓜、香瓜之类收藤了,我们会到田里去捡一些拳头大小的瓜类,现捡现吃。

      冬天,在芦苇田里,会有大拖拉机在翻耕田地,在黑油油的地里露出一节节白白的芦苇根,洗干净了,放在嘴里咀嚼,一股甘露般的清凉汁水沁人肺腑,有时带几根芦根回去煮孛荠,那个味道真好。芦苇根(可以入药)捡了可以到收购店里交换“经济饼”,这是一种有面粉、南瓜、米糠之类的混合物做的饼状的食物,虽然并不好吃,但在那个时候,比没有吃强了很多倍。

      有时候会碰到乡下的同龄人,双方就会斗嘴,你看不起我,我看不惯你,就会发生争执,有时也会打架,但是吃亏的往往是我们,因为他们是“地头蛇”,人多又野,我们所谓的城里人真不是对手,有好几次,割草的镰刀被他们抛到了小河深处,脸上也被打的鼻青眼肿。

      太阳落山了,也是我们背着草篮回家的时候,那时人小,弓着背,背了一大篮子兔草回家,经过万福桥总要放下篮子,歇一会儿再赶路,回到小弄的时候,天已黑了,弄堂的两侧早摆好了桌椅,下班后的里弄邻居有的休息、有的吃晚饭、有的聊天、有的洗衣……,看见我们背了草篮,有的邻居就会说:哟,这两个小孩子倒是蛮苦的,每天要到乡下去割草……

      有一天我们又经过小弄的时候,一些居民惊呼:你们篮子里不是草啊,这是麦苗啊。那时我们人小,看见一块田里郁郁葱葱的都是整齐的青草,很是兴奋,拼命的割啊割啊,把人家的麦苗当做了青草,我们吓了很多时候不敢再到那个地方去割草。

      多少年过去了,常州城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的乡下变成了繁荣城市,原来热闹的万福桥,现在却是满身的斑驳、桥面上复盖着泥沙,已经没有行人再光顾了,唯有桥身上几个“万福桥”的繁体字,在诉说自己曾经的桑海,万福桥如今老了,孤独地被人遗忘。

      少年时代在万福桥畔的快乐、劳苦,万福桥畔的自然风光却依然像是昨天的事,在我的脑海里永远的不可磨灭。 

(责任编辑: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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