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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母亲去学打油菜子

时间:2024-06-22 15:27来源:人文常州网 作者:程协润
美丽的春天已去,炎热的夏天刚刚来。每年的5月下旬至6月份正值农村农忙的一个季节。
     美丽的春天已去,炎热的夏天刚刚来。每年的5月下旬至6月份正值农村农忙的一个季节。在这个初夏的季节里,正时果硕爬着蔓藤长,瓜果味到处飘香,黄桃杏子争艳芳,杨柳飞絮油菜子黄。这初夏的季节天气温而不躁,到处呈现出一派喜洋洋的丰收夏景。就连空气中,好像也迷漫着那种鸟语花香的味道,田野里更散发着油菜子成熟的那种气息,越是到了收割季节,那种气息就会感到更加浓烈。
     每年的5月中下旬,就到了油菜子收获的季节,今年的5月天气晴朗,也是收获与打油菜子的最好天气。现在,一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年轻人与许多小朋友,(只知道每年四月份下乡看油菜花,拍一些菜花的风景),只知道菜子油炒菜好吃,却不知道菜子油是怎么获得的。每到这个季节,小时候我跟着母亲去打油菜子的情景,就会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们孟城大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已分田到户了,我住在第七生产队,除了分到人均3.5分(一亩田是10分)水稻田外,由于,人多田少的原因,还免强分到了1.5分的猪料田。但是却分在2.5里路以外的新桥湾(地名)。由于路途较远,又是高田,所以不能种水稻,到了秋天,我母亲就专门栽了一些油菜(初夏种黄豆),这样,不但基本上能解决全家5口人吃油的问题,还省得要跑好多次远路去新桥湾管理田地。只要在每年的冬春两季时,各施一次肥料就可以了,等到初夏时节就可以直接收割油菜子了(秋天收获黄豆)。
     五月中下旬时,这江南天气也已经是蛮热的了。这时,油菜茎秆由绿慢慢地变黄了,菜子也悄悄地由微黄变成深竭式的了,这时,是收割油菜子的最佳时机,等着辛勤的农民去收割。割油菜茎杆和打油菜子,一定要选择一个大好的晴天。为了不让成熟的油菜子在收割时掉落到田里,一般会选择一个露水未干的清早去割放油菜茎杆。等晒几天要打油菜子时,还要挑一个太阳好、光线充足与温度较高的天气,这样打出来的油菜子,可以在田里多晒一会儿太阳,说不停打下来油菜子一天晒下来就已经大半都干了,即时不巧逢到了下雨天,油菜子也不会再因受雨淋时发芽了。 
     在我少年的记忆中,我母亲在连续听了几天的广播电台天气预报后,就提前几天将油菜茎杆割下来了,然后,将油菜茎杆一排排整齐的放在油菜的田间里,正在等待着这几天太阳下的暴晒。不久,我母亲就选择了一个星期天(那时13-16岁的我还在上初中)与大好晴朗的天气,一大清早就带着我去新桥湾打油菜子了。(这帮我母亲打油菜子的活,原来都是我阿哥去帮我母亲做的活,阿哥比我大5岁,由于,他去年刚好去浙江当兵了)。所以,在今后几年中,帮我母亲打油菜子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了。
     其实,这打油菜子不仅是一种体力的活,也是一种有一定技巧的活。我母子俩人到了新桥湾后,分别将打油菜子的所有农具,放在了堆放油菜茎秆的旁边,并选择了一块平整的空田上,先铺上一张较为牢固耐用的透明塑料布(那时,只有少数经济条件好的人家有油布)用来打油菜子。然后,将巳经晒干的油菜茎秆一把一把的放到这块塑料布上,将用一种叫链枷的专用工具打油菜子。这种链枷是用几片厚厚的毛竹排片与连接在一个光滑圆型(手柄)的长竹竿上,互相用胶水与牛筋粘合而固定成为了一个链枷。这种农具原来是我们古代劳动人民发明制作使用后,才能一直流传下来的,这是已经使用了几千年的传统农具之一。
     这种链枷不仅能打油菜子的作物,也可以用来打黄豆与元麦等其它数量上较少农作物的秸秆。只见,我母亲把一把把的油菜茎秆放在铺平后的塑料布上,就见她顺手拿起地上的链枷,在她的头上连续不断地上下甩(晃)动着,这时我就会听到那链枷会发出一阵阵“霹雳吧啦”有节奏的撞击声了。我只见一个又一个小深竭黑的油菜子,从茎秆壳里面迫不及待地蹦跳了出来,绝大部都掉落在地上的塑料布,只有极少数几粒油菜子掉落在塑料布外面地上了。所以,打油菜子用的塑料布一定要大一些,如果,一块塑料布太小,可以将几块塑料布拼在一起就行了。
     那时,我是第一次来跟我母亲来打油菜子,所以,当时,我感到非常的鲜新,也觉得很好玩。后来,随着时间推迟,我母亲已打了老半天了,油菜茎秆已打了一半时。趁我母亲喝水休息的功夫, 我就拿起地上的链枷,模仿着我母亲的样子打起油菜子来了。由于,我个子矮小,链枷竹竿的手柄太长,可能是没能掌握好这门打链枷的技巧,任我怎么样去甩动,这链枷就是上下甩(晃)动不起来。我还是只好帮我母亲去捧已打好的空壳油菜茎秆放到另一边去的活了。
     只见我母亲打完这面的油菜茎秆后,再把另一面翻过来,再次进行拍打。等把两面的茎秆都打完后,我就把空空的油菜茎秆堆放到另一边去。这时,在塑料布上面,你就会看到一层层厚厚的菜子空壳和油菜子了,但这时还尚未完全将油菜子与菜子空壳分出来。只见我母亲用一面大筛子先进行筛选,这样,才能把多余的菜子壳筛出来,但是里面仍然会有很多细碎的菜子壳。接着,我母亲会用另一个细密的小筛子进行再选筛,一部份油菜子就会被选筛出来了。然后,我母亲用簸箕把油菜子倒在小筛子上,一个人就迎着微微吹来的夏风来筛筛子,再加上微风一吹,细碎残余的油菜壳屑随微风慢慢地飘落在预先放好的盘篮(是用竹蔑编织而成的,我们孟河人都叫它盘篮,这盘篮还可用于晒罗卜干、糯米、黄豆、馒头干与咸菜等物品)外面了。这黑亮黑亮的、圆溜溜的油菜子就像雨滴一样,直接落在我母亲预先放好的那个大盘篮(竹匾)里了。
      由于我捧空壳油菜茎秆也在不断的运动,加上天气太热的原故,太阳晒的我身体出了许多的热汗。我就趁我母亲喝水不注意时,我就一个人偷偷地跑到生产队里旁边集体养蚕的桑田里去采桑子(葚)吃了。这五月的桑子(葚)已经非常之成熟了,有的桑子(葚)黑色发亮的,有的是半红半黑的,但一般都是甜甜的。这时的桑子(葚)吃起来你就感觉到非常之的解渴,但这味道还是很酸甜酸甜的,等我吃了几十粒桑子(葚)后,我还特地多采摘一大把桑子(葚)带给我母亲吃,省得到时又要被我母亲骂了。
     尽管半天下来打油菜子的活是较辛苦的,但帮我母亲收获油菜子时,我心里还是感到蛮高兴的。当太阳落接近中午时,我母亲就把打好一袋袋沉甸甸的油菜子,用板车拖回家时,这时,我看到了我母亲脸上已布满了高兴的神态,这也是我母亲最开心的时候。
     打下来的油菜子,就放在大盘篮里连续晒几天就彻底的干了,我母亲就拿着晒好的全部油菜子,送到西门邻队巢八斤开的粮油加(榨)工场,榨成了新鲜的菜油。用这种传统工艺方式榨出来的油菜,稍微有一些点淡黄色,但它是味醇韵香的。我母亲为了能在一年四季里,都能吃到这种新鲜的菜油,就会将多余的菜油全部存放在巢八斤的榨油场里,榨油场里打了一张欠条给我母亲,等下次来拿菜油时,只要把榨油场的欠条带来,减去这次拿去的菜油数量,榨油场再打一张欠条给我母亲,以此类推,拿完为止。
     这时,整个队里只要种油菜子的社员,都要忙着去打油菜子了。等油菜子收好了后,再过一个多礼拜左右就要开始收割小麦了。所以,我母亲都是每年周而复始辛苦的干这样农活,她在这片家乡的土地里,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地收获到了,那种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甘苦生活。这也是在我少年之中,我母亲留给我一个最美好的回忆。文/程协润
 
(责任编辑: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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