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老常州,我发现了一件老宝贝”,9月11日,陈维新老人兴奋地报喜,经过3个多月的寻找,他终于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清嘉庆年间,阳湖知县张作楠建于天宁寺的日晷,其原件依旧留存于寺内。 日晷(音同轨),是中国古代利用太阳投影方向,来测时刻的一种计时仪器,通常由铜制的指针——“晷针”和石制的圆盘“晷盘”组成。晷针垂直穿过晷盘中心,晷盘放在石台上。晷盘上有刻度,分成12个时辰,每个时辰又等分为“时初”“时正”,正是一日24小时。这项发明沿用达几千年之久。 193年前张作楠突破传统,设计制作了两块日晷 陈维新老人今年77岁,退休前曾在常州市机电学院任教。退休后的陈老师将主要精力用于常州地方文史的研究,现任常州市地方文化研究会理事、常州名人研究会理事等。 今年5月,他前往浙江金华,结识了当地金东区前文联主席张根芳,也就是张作楠所属的张氏族人的后裔。 张根芳说,天宁寺里有两块日晷,是他的祖先张作楠在常州府阳湖县任知县时制作的。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张作楠在天宁寺内亲自主持,运用天文历算原理,打破传统日晷的制作方法,按常州地处纬度,设计制作了两块日晷,一为立式,一为卧式,后来被收录在《中国古代天文仪器图录》中。 张根芳想托陈老师帮他找到日晷原件,拍下照片,放到张氏祠堂门前。 陈老师想,张作楠曾任阳湖知县,他身为常州人应该帮这个忙,于是回常后着手寻找。为此他经常常州、金华两头跑,还把博物馆、文管会和相关人全给找了个遍,终于得到确切消息:日晷原件找到了,就在天宁寺大雄宝殿前的东侧。 一块日晷已经遗失,另一块经修复后保存至今 天宁寺大雄宝殿广场的东西两端,分别建有一块日晷复制品。东端的是立式的,西端的是卧式的,分别用栏杆围了起来。东端还有一块《天宁禅寺日晷》碑,详细记录了日晷的换算方法,西端还立有一根高柱,上书“名晷重光”大字。 而卧式日晷原件,就在东端的复制品旁边,离开几米远,位于广场的最东南角落。靠近细看,日晷原件分为晷面和底座两部分,都是石制的。晷面长约1米,宽约半米,高约20多厘米,面上刻有一些线条,但已模糊不清。 其中一边有阴刻的百来个文字,写有“取地平之景(影)可得天正……楠又……”字样,应该是制作者张作楠留下的使用手册。 据我市文史研究专家介绍,这两个日晷建成后就一直放在天宁寺大雄宝殿前,文革时曾遭破坏,立式的日晷不见了,卧式的被砸得四分五裂,后来经过修复保存至今。 1990年,经中科院上海天文台专家按原样计算、设计、复制了两块日晷,立在天宁寺内。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上海天文台台长叶淑华教授题词:名晷重光。 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朱楞说,天宁寺日晷将日晷与圭表的作用合于一体,既可测时刻,又可测节气,这种形制的日晷在其他地方尚无记载,目前全国仅存这一件,是具有极高保护价值的文物。 张作楠为官清廉,是位造福常武百姓的好县长 提到常州历史上的名人,很多市民只会想到季札、苏东坡,而张作楠的名字则很陌生。 据张根芳30多年搜集的材料显示:张作楠,浙江金华人,曾出任阳湖(今常州武进地区)知县,同时还是一名成绩卓著的诗人、学者、数学家、天文学家,写过《翠微山房文钞》等著作。 在晚清官场中,张作楠绝对是个“异数”,当时官场贪污成风,但他却出淤泥而不染。 清嘉庆24年,张作楠从金华到阳湖赴任,不带童仆随从,唯有几名石匠、木匠跟随左右。到任后,他与同来任职的荆溪知县俞陶泉相约,要做“清白吏”。他的收入大部分用来捐济穷人和买书、刻书。 他还是位能吏,在任期间将阳湖治理得很好,不久就升任太仓知州。关于他的政绩,有阳湖士人杨新甲的《新乐府八首为邑侯张丹邨明府作》为证。这篇文章从政策、农事、文化教育、财税等8个方面,赞扬了张作楠的人品和功绩。 翻开《武进阳湖合志》,对历任阳湖知县都有记载,绝大多数都只记了到任和卸任时间,没有任何评价。而写到张作楠时,除了姓氏、籍贯、到任和卸任时间外,还有八字评语:慈惠实心,士民颂德。 (责任编辑:D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