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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麦子黄了的时候

时间:2025-05-31 10:36来源:人文常州网 作者:程协润
五月的风掠过麦梢,那些藏在麦芒里的记忆便簌簌作响。
     5月18日,武进区中医院的党员与天使,来孟河古镇考察孟河四大医派的故居,参观汤友常圆梦院,并到恽代英纪念广场开展党日活动。所以在17日下午,我就迫不及待坐上了59路公交车,赶回孟河老家作接待准备,
     五月的风掠过麦梢,那些藏在麦芒里的记忆便簌簌作响。
     这时,只见车窗外的麦田正进行着盛大的变色仪式——青黄交织的波浪里,每一株麦秆都挺直腰杆,托举着日渐饱满的誓言。这些被柏油路分割成棋盘格的田园,在汽车尾气中倔强保持着土地的尊严。我沿路只看见一些麦子都微微变黄了,看来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小麦就可以收割了。
     我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孟河农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农村。过去的大部分农活我都干过,水稻、三麦、油菜与大豆这些农作物都播种、收割过。我与农村的土地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的指纹里还留着去年麦秆的划痕,鞋缝里永远嵌着故乡的泥土,我也深知悬壶济世的孟河医派深谙本草性情,与滋养草药的麦田共享着同一种土地的精魂,即使最平凡的麦芽,亦能解人间积食之郁。
     每年到5月中下旬就开始收割油菜子与元麦了,俗话说:“蚕老一时,麦熟一晌。”“芒种到无老少”。这就是芒种季节的辩证法——一边是收割机的饕餮,一边是插秧人的鞠躬,大地永远在同步举行丰收与希望的交接式"。只要不出半个月的时间,6月上旬就要全面收割小麦了,这时,我不由想起儿时的打麦场上,连枷起落的节奏与蛙鸣应和声,月光下的麦堆像镀了金的小山,到时在整个江南地区将曾现出一幅收麦的图卷。
     其实,在江南的常州农村早已没有了大片农田了,有些乡镇的农田已被马路隔成棋盘状的田块了,成了现代版的田园风光。如果你身临其境的话,看起来也是很美的。特别是被马路和绿花相隔后,好像成了一些精致的棋盘,远看去还是蛮漂亮的。特别是麦穗被大风一吹,风的手指掠过麦田,万千麦穗便齐刷刷地鞠躬,接天连地的麦浪在风中翻涌,像大地的呼吸般起伏,这一望无际的滚滚麦浪,就十分壮观令人驻足了。
     但我看起来好像少了一些大自然画面的风光与体现野性的景色。
     我家乡6月麦穗的黄不是那种闪亮的金黄,而是一种与土地一样的土黄,这种土黄的颜色很接近一些当地自然的泥土。我知道,麦穗粒子的土黄还要深沉一些,被麦穗带着麦芒谷壳包裹着,麦子的果粒非常的饱满和光泽。麦穗用毕生演绎的生存智慧——越是饱满越要低头,这种土黄色的谦逊,正在成为都市橱窗里最昂贵的奢侈品。晚饭后,趁天空还是微微发亮的傍晚时分,我信步去田野散步,蹲在田埂边与一株麦穗平视。夕阳给它镀上金边,麦芒在风中轻颤如睫毛。那是种麦芒接近泥土土黄的质朴,比落日还深沉,比黄金更金贵。
     这时,我站在麦田边上,好像闻到了一股麦子般的味道,那是麦秸秆的一种干草香味,和成熟麦子的香味差不多,麦秸秆的味道更是浓重一些。这是我非常熟悉的味道,也是一种很迷人的味道。一下子,我好象陶醉了,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摘一支麦穗,看看是不是每一粒麦籽都饱满。农民从去年11月开始播种小麦,直到今年6月上旬才能收割,这些小麦在田间整整生长将近7个多月,既吸收了大自然的精华,也饱受了冬天的风霜和春天的雨打,直到现在才修成正果,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在伸手的一刹间,我突然想起"麦熟一晌,虎口夺粮"与"粒粒皆辛苦"的老农谚,我的手悬在半空中自然而然地停住了——该让这沉甸甸的等待,再圆满些时辰吧。
     麦香也是有魔力的。它能让城市的脚手架暂时松开攥紧农民工的手,让行李箱轮子调转方向,循着这古老的香气回到家乡的田间。那些长满了老茧的手掌,终究敌不过麦芒温柔的召唤……只能被家乡即将丰收的麦子召唤回来了,农民将会沉醉在丰收的欢乐中。我正在想着,忽然吹来了一股微微的晚风,当我寻看风的来处时,却又看到满满的田间都是满眼土黄色的麦子,它们好像整齐排在那里,正等待它的主人来收割呢?我通过对麦色、麦香、麦味的极致描摹,唤醒了现代都市人沉睡的乡土记忆,好像是完成了一次对农耕文明的诗意巡礼。
     这时,在麦田的边上,我看见有一棵小小的野桑树,上面已结满了许多桑葚的果子,红色的、紫色的、还有黑色的,很有一股诱人的感觉。看得出来,这桑葚的果子好像被人采摘过了,因为在地上已经掉落了一层熟透了桑葚果子,我感到非常的可惜。突然飞来几只小鸟,不停地觅食桑葚的果子。我忍不住地蹑手蹑足靠近,生怕惊扰了小鸟觅食的这份野趣。这野桑树的桑果在暮色里愈发诱人,熟透的桑葚像紫水晶坠子。等吃饱的小鸟逐一飞走,我走过去准备采摘桑葚的果子时,想不到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只见不远处一片枯黄芦苇秆,芦苇秆上还长着灰白的穗子,正在摇头晃脑的摆动着,好像在对我说:看今年我又长出了翠绿的芦苇枝秆了。我靠近后仔细一看,今夏新生的芦苇枝秆已从根部长出一米多高了。生与死在这里从不对立,这些生长在大自然中的本草植物,在这中自然生态的环境中,它生生死死,反反复复的生而死死而生。从中使我更感悟到大自然的魅力,它给人类带来了那种无穷无尽,对大自然美丽景色的享受。
     我采摘了几颗黑色的桑葚果子,随手就吃了起来,感觉到有一种自然的甜味,还带有一点微微的酸味,这不真是我们小时候的那种味道吗?我再向前走了30多米,在路边上有一棵馄饨树,树枝上面正吊着一串串可爱的小馄饨,风铃似的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晃着,可惜,我怎么样摇晃它都发不出声音来。当我抬头看蓝天白云时,发现远处的一棵高高大树上,在这棵树的高处窝枝上有一个大的鸟窝,雏鸟正用嫩黄的喙缘丈量着鸟巢的圆周,好像在等待它的妈妈回来给它喂食似的?我看这应该是一种喜鹊窝吧。
     七个月的小麦的生长,三十天的农忙。以前农村的学校还要放几天忙假的,我们初中学生都要回家,帮助家里的大人抢割小麦哩,割麦、运麦、打麦(脱粒),然后再拔秧、插秧苗。从油菜籽归仓到秧苗入田,这片土地永远在进行庄严的接力。当城里人用GPS定位外卖时,老农仍看着树梢喜鹊窝判断风向。那些被麦香唤回的打工者,弯腰收割的姿势,与三十多年前粮站墙上宣传画里的身影,依然分毫不差。
     家乡土黄的麦穗,以及已收割后油菜子的空秸秆,小小的野桑树与大棵的馄饨树和高高的喜鹊巢窝……这些都构筑与点缀在粮食生长的交替生命的田野里。并产生一种点点滴滴的田园诗般的野趣风光,它将江南暮春夏初的田园风光描绘的淋漓尽致,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收获的喜悦,更充满了对吾乡吾土的一种深情浓意。当最后麦粒归仓时,风又好像开始在麦茬的空间预习来年的舞步了。 文/程协润
(责任编辑: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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