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这首诗出自《诗经·蓼莪》,意思是,茂密的蓼草,不是那莪蒿。哀伤我苦难的父母,生我养我真辛劳。整首诗是悼念父母恩德、抒发失去父母的孤苦和未能终养父母的遗憾,沉痛悲怆,凄恻动人,清人方玉润称之为“千古孝思绝作”。在常州武进太湖边上,就有一座以“蓼莪”命名的禅寺——蓼莪禅寺。这里蕴含着太多的内涵和令人感动的故事。 魏晋时期,有个叫王裒的人,营陵人,博学多能。父亲王仪被司马昭杀害,他隐居乡间,以教书为业,终身不面向西坐,表示永不做晋臣。其母在世时怕雷,死后埋葬在山林中。每当风雨天气,听到雷声,他就跑到母亲坟前,跪拜安慰母亲说:“裒儿在这里,母亲不要害怕。”他教书时,每当读到蓼莪篇,就常常泪流满面,思念父母。他的故事流传不息,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人,因此王裒也成为我国古代二十四孝人物之一。《全相二十四孝诗选》中就有云:“荒冢结庐土一抔,泉台岂复怕闻雷?事亲原不分生死,诗废《蓼莪》大可哀。”蓼莪禅寺,起先就是王裒葬母的地方,后来成为家祭的祠堂,再后来发展为寺庙,始建于东晋,距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是我国唯一一座孝子寺,现尚存古井一口和石柱雕刻等明朝遗物。目前投资重建的就是按照明代鼎盛时期的规模样式设计的,气势恢宏,古色古香。寺内有中华佛教协会原主席赵朴初先生绝笔题写的“蓼莪禅寺”匾额,上海佛教协会原会长真禅大师的题字“修复太湖蓼莪古寺,弘扬中华文化精粹”。 走进蓼莪禅寺,发现这里果然是块风水宝地。前有照(太湖),后有靠(马山),伸开两臂,左青龙(龙形山)右白虎(虎形山),地形像个母亲把孩子护在怀里的样子。站在寺院的台阶,就能望到烟波浩渺的太湖,环视周边,山峦隽秀,风光旖旎,令人心旷神怡。按照古人的说法,如此风水宝地,肯定会出现大人物,王裒的后人定会有王侯将相。查阅历史却考无据,就在我等迷惘时,在寺庙的西侧,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传奇。 在一湾与太湖相通的溪水边,有一个巨大的石锁——用石头垒叠成古代宫门大锁的样子。据管理员说,这石锁是明代朱元璋著名的军师刘伯温所造。朱元璋登基后,担心别人篡取大明江山,就让刘伯温四处巡察“可疑之人”“可疑之地”。刘伯温看到龙城之地紫气环绕,来到这太湖边,果然看见“帝王之气”,于是汇报朱元璋后,就造了一把大大的石锁,将这太湖边上的“龙气”锁住。可惜的是经过历史的变迁,特别是“文革”的“破四旧”,把这一大锁打碎了,如今我们只能遗憾地看到石锁的一半,只能凭想象将其补充完整。 有人说,中国的宗教信仰就是敬祖先,信祖宗。寻根祭祖是中国人的固有情结,是炎黄子孙表达“孝心”的方式,陕西有黄帝陵,河南有炎黄坛,就是大型的国祭场所。而一般的老百姓除了可以祭拜华夏民族共同祖先外,还可以供奉自己的祖宗于先祖庙堂,就是古人所说的家祭,宋代大诗人陆游临终嘱托的“家祭无忘告乃翁”的家祭。从远古开始,家祭就和清明扫墓一样成为人们祭祀祖先的重要活动。 以蓼莪禅寺为中心的中华孝道园,占地57公顷。设有先祖庙堂,作为大众寻根祭祖的祠堂,庙堂大殿内供奉三皇五帝和华夏儿女共同的母亲华胥氏。先祖庙堂以“百家姓祭”为主要内容,设置“万姓祠堂”,共分105间,按照中国的姓氏分类,总人数排名前 100的姓氏祖先单独设置祠堂供奉,其它5间为综合性祠堂。而每间祠堂内供奉该姓氏的第一个老祖宗和百姓先祖的往生莲位,让客人供奉祭祀。另外,大殿内还请进了两位在佛经中“孝”行的代表菩萨,一位是地藏王菩萨,负责六道接引;另一位是负责天道的如意轮观音。体现出中华传统的孝道与佛教的孝道的有机结合,使传统的孝道具有了更加广泛而深刻的内涵。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父母双亲啊,你们生养了我,抚慰我、养育我、庇护我,不厌其烦地照顾我,无时无刻不怀抱着我。想要报答您的恩德,而您的恩德就像天一样的浩瀚无边!清明祭祀,怀念祖先的日子,我们不妨到中华孝道园去参拜自己的祖先,到蓼莪禅寺去听听那动人的孝经故事。(文/赵军) (责任编辑:DY) |